写剧本如同为人立传
主持人:李樯我问你一下《孔雀》、《姨妈的后现代生活》还有《立春》做完本子,有没有到
街上的电影院和观众坐在一起看?
李樯:我都有过,我买票到普通电影院。
主持人:跟剧组没有关系?
李樯:对。
主持人:看完你满意吗?
李樯:片子还是剧场效果?
主持人:完成本跟剧本满意不满意?
李樯:这个满意度没有标准,你要单纯理想化角度来说,我是一个编剧,我看到我作品成为成品,这个满意度是比较单纯的,很青春心理,你看到一个死的东西变活了很高兴。另外一种你会转化身份,因为文字和音像两个世界,就像蚕和蛹,是两种不同的东西。剧本两者没有统一的论,我不满意、或者不满意。我是作茧的,电影就是化出来飞蛾,我认为两个阶段、两种东西,好多人质问你对剧本拍成什么东西,我面对剧本和成片电影是两个回事。所以这又是一个回答,作为观众一个普通观众,和作者合二为一肯定有满意的东西,也有像观众疑问的东西,也有自以为是,也有很惊异,不能简单的回答。
主持人:做本子肯定动用形象思维,有一个图像?
李樯:对。
主持人:这三个片子拍完以后,有没有跟自己差不多重的感觉?
李樯:我觉得大部分是,导演说很难剪,我想成唯一性才写,比如一场戏一定最适合它的状态,我找唯一性一场一场戏,有重合,比如你想绿,他是蓝的,但是在精神状态下无所谓。
主持人:你带朋友买票,你是客观的观众,看你自己的电影,跟媒体看片会,和圈子看片子有什么不一样?
李樯:我没有想这个问题。好像自己买票负担蛮轻,如果业内观片东西,老有职业性在里边,是这种感觉。我觉得作为普通观众我认为业余选手,在行业看是职业选手,两种心情不太一样。
主持人:《孔雀》的时候看到你,我不太相信这种感觉。一个行业内人把看片当作任务去看,但是《孔雀》一到新东安影院觉得真是?
李樯:我觉得电影院看负担轻一点,那个有点像品酒会,多少年味道怎么样,是这种状态,是稍稍有一点经营主义。
主持人:他说出来话这点穿帮,电影怎么样?没有感觉。电影院无论骂还是笑,我觉得感觉更鲜活?
李樯:我觉得更没有负担。
主持人:人家也不知道你干吗,也不会说客气话。
李樯:是。
主持人:比如我写电影往往妈妈一句话,而不是报纸写什么。往往怪怪一句话我琢磨,报纸东西很少影响我。他说电影或者电视剧好我不太相信,你做一个本子,会不会拿电影院感觉作为一种参照?
李樯:我不大想,我觉得我写剧本状态,我觉得人生特别有限,我觉得写作更多原因你可以比别人更多的人生,像王彩玲,我不是她,但是写她我多出一条命。就跟手术室,我一刀下去这个命就没有了,我更多是这样比较冷僻的状态写,你必须找到这个人物最最本质的东西,我不觉得审美的展示、而不是对于观众的掌握、或者对电影市场了解这些东西都没有。我觉得只是一次如同为他人作传一样,必须受人之托,善始善终,我可能看的更严肃一点。我不太能够知道人家写的狂喜,很少。我比较理性搭那个东西,像搭建积木,小孩搭积木完全在里头,而不是好玩。好玩是之后的状态。
主持人:你带朋友看电影,你会交流这个片子吗?
李樯:当然会说,因为好多朋友不是干这个。那里不舒服会说。
主持人:跟媒体反映有什么不一样?
李樯:行业更多从电影出发,他们是从情感出发的。他会说人生怎么怎么样、爱情怎么怎么样、谈人类共同情感,这是谈人类共同电影完全不一样。
主持人:比如《立春》完了以后,有的网络让我找圈内人,我就没有找一个懂音乐,还有培训,我们在麦当劳三个聊,还有这个网站的,完全变成圈内话题。那两个朋友特别感性,没有附加的东西。
李樯:更家常,更世道人心一点。
主持人:你还是希望,一个电影完了这样直接的反映多一点?
李樯:我希望电影跟很多人能够建立起感情。比如你俩不太相干的人,因为媒介我懂得你生事之感,你也懂得我生事感。如果这个电影是人生触动一次,我很看重这一点。因为这个电影建立依托关系。
主持人:有的电影跟我没有关系,看了两个小时跟我没有关系,这是最糟糕的。
李樯:是。
编辑:
邱文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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