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好奇自己未来老公是谁
主持人:你干嘛要选择清华的新闻与传播专业来报考?你对将来的职业打算是去做记者吗?
蒋方舟:没有。我完全没有想过做记者。其实我选新闻就是为了想多接触世界,我们新闻学院安排的最高理想,我其实对它也没有向往。我们安排的最高理想是能够到人民日报或者是新华社当一个记者,我对这个理想没有什么向往。然后我还是挺浪漫的,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想象以后自己坐在报社,或者扛一个摄像机到处走来走去的情景。就是因为我对未来完全没有设想,所以我会选择一个完全跟心境比较相符的一个,缺乏设计性的专业。我对三个问题也很好奇,我很好奇自己未来变成什么样,我很好奇自己未来的职业什么样,我也很好奇自己未来老公是谁?我觉得我就像一个有看肥皂剧的中年妇女,我也在追着剧情的发展,我不是导演,更不是编剧,我很关心这三个话题。
主持人:清华这个传媒学院成立不久。
蒋方舟:对,我知道,挺年轻的,而且很迷你的学院。
被逼问很痛苦 想采访有趣的人
主持人:在8月份《新周刊》有一篇你采访自己的文章,你把自己的名字拆分成蒋方方和蒋舟舟,就像左右互搏一样,自问自答。你是不是从现在开始,你不满足做一个被采访者,同时也想当采访者?
蒋方舟:对,我讨厌研究我自己。我特别讨厌研究我自己。而我之前一直研究我自己,别人逼问过我以后,我也开始逼问自己,这是相当痛苦的过程,然后很厌恶自己。所以就产生了非常严重的自我厌恶和自我嫌弃,所以我觉得采访别人更适合我,可以了解别人的故事和别人的人生,我不想再逼问自己了,很痛苦。
主持人:被别人逼问呢?
蒋方舟:我觉得有一种作战式的快感,就是有一种硬战,见招拆招,有一种武术式的过招的快感,但是真正的被问完以后觉得筋疲力尽,而且很疲惫,就觉得真的是把自己往外掏空了,然后就是一副空壳在那儿挂来挂去的,觉得很疲惫,而且就自我怀疑。被别人逼问过以后,你不断形容自己,解释自己,然后之后的产生的是巨大的空虚和自我怀疑,所以很没意思。
主持人:从8月8号开始,你正式成为了《新周刊》的特约记者,你最近有没有自己想到的,你在传媒学院嘛,你有没有采访选题和计划?
蒋方舟:可能会写一篇关于军训的东西吧,关于军训的一个,不能说反思,至少是观察和观察之后的结论。然后采访的话,现在还没有想到。
主持人:那么你希望你的采访领域,关注到哪些东西。
蒋方舟:就是有趣的人我觉得,然后可以让我学到东西的人,不同的人,有趣的人。
主持人:你所谓有趣的人,比如说?
蒋方舟:有趣的人,比如说看世界的眼光和大家不一样的人,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,没有什么职业的要求,或者是其它的要求,真的是看世界的眼光和别人不一样,然后也能让我跟他一样,站在同样的视角上看世界,我觉得这就很有意思了。
编辑:
邱文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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